标题:危矣!少数民族人口增幅是汉族的5倍以上
作者:喵喵儿的小屋子
日期:2021-06-15 12:57:43
内容:

原题:某些地区是如何实现少数民族人口增幅是汉族的5倍甚至10余倍的?

 

“少数民族人口较之汉族有较大幅度的增长,这对于加强民族团结,促进经济繁荣,保持社会稳定,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这是《四川省志·民族志》中的一句话。

 

文章中给出的数据——

 

“据1990年11月8日四川省统计局发布的《1990年人口普查主要数据的公报(第一号)》称:全省人口中,汉族人口为102330134人,占95.4%;少数民族人口为4888039人,占4.6%。同1982年人口普查相比,8年间汉族人口增长6.5%;少数民族人口增长33.5%。”

 

也就是这8年间,四川少数民族的人口增长是汉族的5.15倍,当地如获至宝,觉得自己功绩斐然,记录到地方志上。

 

 

原文网页链接:

http://www.scsqw.cn/scfzg/zssjk/scsz/dylsz18401985/content_4045

 

那么,如此精准的增加少数民族人口是如何实现的呢?

 

正好文章提到:“1983~1984年,四川省政府先后报经国务院批准,建立了秀山土家族苗族自治县、酉阳土家族苗族自治县、黔江土家族苗族自治县、彭水苗族土家族自治县和石柱土家族自治县。”

 

 

咱们就以酉阳为例。

 

酉阳,重庆最大的县,靠近湘西,面积约5168平方公里。

 

元朝时,酉阳为酉阳州治,后升为酉阳宣慰司。

 

酉阳宣慰司,明、清时期的四川土司。

 

土司世袭,要经朝廷批准,并授以印信,但土司在其统治管辖范围内,实际上是独霸一方的土皇帝,可以自定种种“土政策”,一切生死予夺,朝廷概不过问。土司制度的思路,就是以夷治夷,用土官治土人,承认各少数民族世袭首领地位,封授官职进行间接统治。

 

从南宋开始,酉阳便为冉氏土官私地,历经元明清,也就是说,冉家从南宋建炎三年(公元1129年)开始,到清乾隆元年(公元1736年)为止,一直当了600多年的土皇帝。

 

下面重点来了——

 

雍正十二年(1734),酉阳宣慰使冉元龄因事被革职,追缴印信、号纸,并于雍正十三年(1735 )“改土归流”,其辖地设酉阳直隶州,辖酉、秀、黔、彭四县。到了乾隆元年(1736),原辖邑梅洞、平茶洞、石耶洞、地坝四长官司,亦改土归流。

 

从表面看,改土归流就是改土官为流官,实际上的核心,是废除了传统的土司世袭制度,改由朝廷派遣有一定任期的流官进行管理,加强中央集权。

 

清廷之所以强推改土归流,是因为土司制度的弊病实在是太多了。那些土司往往对内残暴统治,对外骚扰周边,土司之间战争不断,且对中央朝廷叛服不常。

 

流官也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总的来说,比世袭罔替的土官要强得多。

 

清朝当初实行改土归流的南方少数民族地区,历史上也曾多次发生过大规模起义,可当清朝正真解体时,这些地区并没有出现分裂主义倾向。

 

原因是中央政府虽然更替了,但这些地区的百姓对国家的认同,仍保持着高度一致。

 

遗憾的是,作为清康乾时期好不容易改土归流的地区之一,酉阳,于1983年11月11号,成功“改流归土”了。

 

我发个酉阳成立自治县的视频资料链接,视频很长,有18分钟,没耐心的网友可以略过。

 

https://weibo.com/2079185253/IuJQD7CT4?filter=hot&root_comment_id=0&type=comment

 

通过视频,我们可以知道,酉阳当地的官员之所以急着改流归土,是因为湖北的鹤峰县在1980年4月,成立了土家族自治区。

 

就是隔壁家占到便宜,我没占到,急死人的意思。

 

网友们的评论——

 

“当初只是地方上为了弄点资金和优惠政策,谁知道慢慢搞复杂了。”

 

“以身份不同给与特权照顾,只会强化自己的身份意识和不同,所以越搞越分裂不团结,给予身份不同的好处,只会当时起点作用,但是区别意识的加强,将会造成永久的伤害。”

 

“解放初期只是仿照苏联的民zu模式,真正是八十年代被强化的。”

 

是啊,八十年代被强化,一点没错,视频资料显示——

 

“1964年,全国人口普查中,酉阳呈报的土家族、苗族等少数民族仅1.6万人。70年代末,酉阳人口普查时也只有9万人填写了自己的民族成份是土家族或苗族。1982年,酉阳又全面展开民族成份调查工作,全县61万人口中,少数民族人口为360774人。”

 

新浪网友“宁夏国”对此分析:

 

“这意味着,三四年间,酉阳县人为多制造出27万少数民族(除去人口自然死亡和出生,也接近25万。36万少数民族人口中20多万为人为划分,比例接近75%,27/36=75%)。到底全国还有多少这样的‘酉阳奇迹’?全国的少数民族人口中有多少是这样发生的,比重占多少?这或许永远是一个谜。”

 

另一篇曾经发布在“石阡在线”上,署名为“谭其强”的文章——《石阡民族识别》,则道破了这类少数民族人口精准增长“奇迹”的天机。(原文已被和谐)

 

石阡,贵州铜仁底下的一个县,与酉阳差不多,历史上曾有过羁縻制、土司制,后来改土归流了。

 

民国初年(1914年),编修石阡县志时,石阡仅有苗民95户,约470人。建国初期,石阡有苗族7000余人,到了上世纪70年代,下降为3000多人。

 

1979年,石阡县设宗教民族事务科,对原自认少数民族,进行调查统计,统计结果为全县少数民族人口3516人,族别有苗族、彝族、土家族三种。

 

1982年,国家民委(82)民族政字第240号文件,即《湘鄂川黔四省边境邻近地区部份群众恢复土家族成份工作座谈会纪要》下达,贵州省首次民族识别工作座谈会议后,确定石阡有民族识别任务,1982年8月成立民族识别领导小组。

 

同年底,公布石阡县第三次人口普查结果:“1982年7月10日,全县有56634户,295147人,少数民族人口3807人,族别为14种。与1964年第二次人口普查相比,少数民族增加291人。”

也就是1982年,石阡县少数民族人口比例,是1.289%。

 

然后重头戏来了,1983年2月,石阡县政府成立民族识别工作领导小组,设置办公室,进行民族识别工作。

 

用文章中的话来说:“1982年至1983年底,一直有民族识别领导小组、办公室。但在铜仁地区召开全区民族识别工作会前(1983年8月),县里对此项工作认识不够,认为石阡没有民族识别任务,仅对石阡少数民族,进行摸底调查,对党的民族政策的宣传欠深度、广度。全区民族识别工作会议中通报各县民识工作情况:玉屏、沿河两县恢复民族成份申报工作结束,省政府已研究同意成立玉屏侗族自治县,并已报国务院待审批,沿河县已写出汇报材料上报省政府;印江等县已在申报,其余各县在搞调研。此后,石阡民族识别工作才列入县委、政府的大事,作为中心任务来抓。”

 

当时省、地民识办负责人,几次听取石阡汇报工作进展和做法后,两次来石阡指导并纠偏。

 

被上级领导“解放了思想”的石阡县干部,重新工作起来全然不同,犹如猛虎下山——

 

“截至1984年12月25日止,县民族识别办公室收到恢复民族成份申请29700份,申请恢复民族成份总人数195651人,占全县总人口的60.37%,1985初,经审查,认定符合恢复民族成份条件的有156542人,为全县总人口的51.55%。……然而,当申报恢复民族成份审定结束,向省、地报告时,县里部份决策人认为石阡在不足一年内少数民族人口由3000多人上升到156000余人,怕考查不准,担心报多了不批准,受省、地追查,便搞两本帐,对群众按审定人数发通知书,对省、地的报告则为124510人……”

 

再然后神剧情来了——

 

“(1986年)石阡各族人民得知省、地确认我县12万余人恢复民族成份后,欢欣鼓舞。

县人大代表、政协各界人士纷纷要求我县应申请更为各仡佬族侗族苗族自治县。

中共石阡县委、县人民政府、县人大常委会、县政协分别召开全会,顺应各族人民的呼声,决定向地委、行署、省委、省政府报告。

报告送至地委、行署,批复同意报省委、省政府研究,省委、省政府接到报告研究时,国务院对批准成立民族自治县要求提高,少数民族人口比例应超过总人口之半数,石阡少数民族人口占人口的41.5%,未被通过。

阡民得知此情,强烈要求县四大班子再向上级反映、呼吁。1987年6月24日,中共石阡县委、石阡县人民政府〔1987〕18号文件,向中共铜仁地委、铜仁地区行署作出《关于少报、漏报少数民族人数的检查报告》,地委、行署派专门调查组核查,确认石阡少报、漏报少数民族人数属实,责成地区民委行文批复。

1987年10月5日,铜仁地族字〔1987〕29号作出批复,石阡县少报、漏报少数民族32032人(其中仡佬族1621人,侗族12255人,漏统漏报第三次人口普查时已有的苗族3561人)是属实的,现予以认可,加上原上报少数民族124510人,石阡县现有少数民族156542人。”

 

于是乎,短短4年间,石阡县少数民族的人口比例,就从1982年的1.289%,狂飙到1986年的51.55%。

 

这就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少数民族人口奇迹之谜,现在呢?

 

我上图。

 

 

哈哈,没看错,西域2010年至2018年,维吾尔族人口增长是汉族的12倍之多。

 

说到原因,自本世纪以来西域貌似没搞过大规模民族识别,我盲猜是人口自然增长的结果,是几十年的民族政策、保护少数民族传统和宗教观念合力后的结果。

 

《2019年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教育事业发展统计公报》数据显示:

 

新疆本专科在校生中,少数民族比例为58.32%。

普通高中在校生中,少数民族比例为61.02%。

初中在校生中,少数民族比例为71.95%。

小学在校生中,少数民族比例为78.63%。

学前教育在园幼儿中,少数民族比例为79.93%。

 

新疆教育厅官网《2019 年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教育事业发展统计公报》链接:

http://jyt.xinjiang.gov.cn/edu/jytj/202004/da37ec51aad84be68167b0097c11cd38.shtml

 

而政府公开的数据,新疆少数民族人口占总人口的59.84%,其中维吾尔族人口占总人口的46.11%。

 

汉族人口在新疆呈现急剧下降的趋势,特别在小学、幼儿园阶段,汉族学生只有区区2成左右。

 

汉族人口的流失,对国家意味着什么,相信网友们一看就明白。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5年出版的李晓霞著的《新疆南部乡村汉人》第27页中,是这样描述的——

 

“从历史上看,我国边疆民族地区汉族人口数量的多少,往往是中央政权强弱的砝码和标尺:国强,边疆汉族人口多;国弱,边疆汉族人口少……”

 

 

那我们究竟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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